泉州宫帐

将自己视作纯粹知识面前的愚者是正确的,如此求知之心必将永不知饱足,内心永远谦恭,绝不僭越本分。古往今来,诸神总有无尽知识。胸中知识愈多,我们将愈接近天空与神明。

【黑曜石物语文字片段】暖冬

内容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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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浓不破已到小寒时节,正是一年最冷的一天。昔明昨天大早已经出去了,似乎有些事情需要去奈良解决。本丸于是暂时陷入休假状态,诸位刀剑既然没有出阵任务,都窝在自己屋子的被炉里。只有内番表一月一排违抗不得,轮到内番往往只好哭丧着脸早起,只盼着早点收工回屋子呆着。

加贺清光不知道怎么,居然醒了个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边上红围巾的安定早不见了人。跑去翻内番表,才发现他负责厨房给烛台切光忠打下手,大概是要大半天才能回得来。顿时觉得有种说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半是暗爽,觉得早上能清净的多睡一会儿。又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茫然趴回被窝打算睡一个回笼觉,但是很快又失败了:他才起床出去转一圈的功夫被窝已经完全冷透,实在没有办法继续睡下去。清光只好打着哈欠,一面把床铺收拾干净。

这些做完他就觉得饥肠辘辘起来,加贺清光盥洗完毕,挠着头发慢悠悠往食堂走。迎面看见红围巾的安定小心翼翼端着一个大食案,上面密密麻麻放满了盖碗。为了保持平衡几乎踮着脚尖在地板上走,一步一颤看得人心惊肉跳。那模样滑稽而且可笑,清光本来想上去吓唬他一声,到底怕他经不起吓,失手把食案打翻了那就不好玩了。于是忍着性子,等他转弯拐进了食堂,才溜了进去。

果然是冬天,食堂冷冷清清,食堂里的十升电饭煲已经进入保温模式,米饭的香气在冰冷的空气里飘荡,安定一个一个桌子把光忠做好的味增汤放上去。手势笨拙的让人想上去帮一把,事实上清光也的确就这么做了。当然也没忘记顺口数落他几句:“你除了砍人,可什么都做不好呢~!”

安定气哼哼瞪了他一眼,不应他只顾自己低头干活儿。清光讨了个没趣,低声嗔怪了他一声“真是不可爱”,然而继续帮他忙。他们就快完工的时候光忠一手托着一个大食案出现在门口,上面空碗、餐具和早餐的配菜。然后看着这空荡荡只有三个人的食堂,叹了口气:“就你们两个吗?真难得,我还以为总有其他人,没想到连长谷部也晚起了。”

三九严寒不想动弹人之常情,付丧神们或许原本作为刀剑不知冷暖,但有了人的形体,自然也就有了人的感觉。光忠放下手里的食案出去,估计是去叫赖床的刀剑们一个一个的起来吃饭,又把清光和安定撇在食堂里了。

两把冲田佩刀面面相觑,一阵冷风从堂前吹过。两个人原地打了个寒战立马爬起来七手八脚跑到电饭煲前面,乘了热饭和着热汤赶紧把损失的能量全补回来。等他们两同时步调一致把碗放在桌上呼出一口气的时候,诸位其他被光忠一个一个从床铺里揪起来的刀剑们才打着哈欠出现在食堂门口。

人多了起来,食堂总算显示出本丸该有的人气。安定之后还有工作要整理食堂,清光只好悻悻然收拾好自己的碗筷,伸着懒腰走出去。尽管是鱼米之乡浓州的冬天并不比别处更温暖,本丸走廊的树上还挂着雾凇,让一棵树从头到脚都白闪闪如同一位老人。清光没有在走廊上停留更久,小寒的凉意足够让所有人都宁愿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滚向被炉和空调或者取暖器,然后冒着缺水流鼻血的风险一动不动抱成一团。

关上障子之后,河下之子对着屋子里的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被寒风吹得完全乱掉的头发,意识到自己起床之后没有把自己的外貌打理过——换言之他就这么一个乱刺猬的状态在食堂那儿坐了一顿饭的时间——清光抱着脑袋在镜子前面崩溃了一会儿,然后赶紧掏出梳子。冬天的静电和他的辫子过不去,于是他便恼羞成怒起来,跑去后院的澡堂打了一盆热水回到房间里打算和静电问题斗争到底。走到自己屋子门口,看到昔明站在那里,裹的结结实实仿佛一只南极帝企鹅,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一脸困惑的朝里面探头张望。

河下之子赶紧放下手里的热水凑过去,昔明看到他两眼一亮,很快聚焦到他因为静电开叉竖起的辫子上,让清光倍感尴尬。河下之子把辫子狠狠往后一甩,眼不见为净。然后抄起手臂指着她怀里:“你藏了什么啊?”

昔明抬头看着他一串动作,愣了半秒。然后才想起来自己怀里捧着的东西:一个大牛皮纸袋,她在纸袋里悉悉索索找了半天,掏出一个用塑料纸包好的小东西。害羞一样塞到清光手里。塑料袋子反射了太阳的光线,让河下之子有些不适应,他眩晕了半秒。发现是一个护身符。做成了刀条的形状——清光觉得刀条的形状有些眼熟,果然看到了边上一行汉字。

——加州清光

果然是他自己吗?!

“把我当做护身符送给我,有这样的做法吗!?”清光把整个脸都塞到昔明面前整个人都炸了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抗议还是在害羞。昔明被他这个突然暴起一吓,差点原地抱头蹲防。昔明发着抖——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冷的——辩解:“昙……昙送给我的,京都四条壬生那里出的护身符……其他的……卖……卖完了啦!其他刀剑的刀条都卖完了啦,只有你的了啊!”

他们两保持这个姿势僵持了一下,加贺清光完全泄了气。一只手把护身符塞进怀里,一面回去端他那一盆热水:“……切,神晓家的大小姐啊……”昔明有点不放心,怯生生的问他:“额……清光不喜欢吗?”

河下之子被这么一问,浑身一颤差点水盆都打翻了。转过身炸着毛一脸不爽的表示自己并不是不喜欢:“只是不可爱!为什么把我送给我,有什么意义啊!自己保佑自己这不是等于白搭吗?”看着昔明一脸委屈,他不得不放软了后半句的语调,模模糊糊补充了后半句:“……再……再说了……不是壬生嘛……总该有其他人的啊……”

昔明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摆手,不过清光已经端着水盆转身拐进了房间里。

“为什么只剩下我了……难道我不被人喜欢吗?”清光把护身符放在草曡上,有点愤愤不平,突然发现被障子被打开一个冷冰冰糊在脸上。河下之子猝不及防哀叫一声,一只手反射性挥掉那个袭击而来的冰冷金属。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小的刀镡——安定的刀镡。

“……昔明少说半句,那儿剩下的全都是刀镡……拿我的和你换吧?”红围巾的安定朝他眨了眨眼,也不等他反对就拿过草曡上的护身符,塞进怀里。然后二胴切落干脆利落的把那一盆热水搬走,“哎,我还要去忙,水盆借我吧我要洗菜用。”清光在房间里愣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冲到门口,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吼一声:

“安定你个混蛋!!!!!!我的头发还没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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